《故乡的池塘》旧作

柔情似梦

《故乡的池塘》
文/刘慧霞
        时光不允许我回头，不允许我回到童年，所幸的是，回忆填补了这一空白。走过许多地方，看过许多人，许多事，许多物……每到一处，所见之处，总让人不由思念竟起，不由想起故乡的一点一滴。故乡，那是我今生唯一放不下的牵挂；而，故乡的池塘，更是我念起里最痴迷的地方。
        儿时，池塘是我们的乐园。一年里最让人乐此不疲的是夏天里的池塘。夏天的池塘，是孩子们的天堂。池塘边各种树木发疯似的狂长，枝繁叶茂。那时的我最喜欢垂柳，喜欢看柳条摆动纤细的腰身，随风，在阳光下，婀娜多姿。于是，我看着看着，稚嫩的心偶尔倏地，着迷。伙伴们会用事先准备好的河蚌肉或螺蛳肉，放在那种装上三根一尺多高竹竿的簸箕里，然后再在簸箕里放一块合适的石头，最后放一些“黄茵檫”的灌木。站在桥头，小心翼翼地把簸箕沉入池塘里，也有的放在长着树的塘边的水里。我也会并列其中，当把簸箕慢慢提起，看着里面的小鱼小虾，那份惊喜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，内心充满着喜悦，收获的同时还要瞥几眼同伴是不是比自己多些。太阳西斜，池塘在夕阳的余晖里，这时，比早晨时温柔里多了几分成熟。尽管夏季暑热，也散发阵阵宁静的清香。会游泳的孩子们是不管这份静谧，随着叽喳与下水的欢快，一个个鱼儿一样在水中早就闹开了，那时候连五年级的孩子都不穿裤衩在塘水中游泳。我们乡下不叫游泳，叫“划澡”。当然，“划澡”那是男孩子的专利，也有个别的女孩子下水跃跃欲试，我只能在心里蠢蠢欲动，坐在塘坝上或坐在石桥上静观水中的风景。童年，于我，已经属于遥远，童年里，故乡的池塘，依然时时牵动我的心。
         故乡的池塘有很多处，我们屋里的池塘分出来了，专门洗衣服的，那是不允许养肥猪菜的，当然有固定的池塘养肥猪菜。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属于自己养肥猪菜的一块面积。小时候最喜欢跟母亲去池塘边放肥猪菜，大多数人家都是男人干这活，我家因为父亲教书，多数都是母亲做，我也能帮上一点小忙。一塘的清水，一块块用竹竿围起来的肥猪菜幼秧在偌大的框中显得那么文静，也有几颗偏要跑到框的另一边瞅瞅别家的风光。每家都在自己框的地盘插上竹竿。母亲也把裤腿卷老高，下水插竹竿，我总会学着她的样，坐在塘坝边，赤脚下水，那清凉的水哟，仿佛要穿透我的心田，那清澈的水，抚摸我脚上每一寸肌肤，那一刻，我陶醉了，沉醉了。“还不快上去，不要下来，水很深的”，母亲的大声的呵斥打破我的美好，恋恋不舍收回脚。把一切做好，母亲会自豪的说，像在告诉我，又像在自言自语，“看，我家的这块好，等捞的时候也好捞，框也不小”。每每这时，我都小大人似的点头答应几声“嗯嗯”，母亲便带着满意的笑容唤起我回家。池塘在我身后挥手，我在池塘的目光里走远。
         是噢，我在池塘的目光里走远。故乡的池塘，是否还是原来的模样？有多少年了，没去看过旧时的池塘，纵然到过，也是匆匆路过，没法停留下来好好走进她的心里，走进她的时光里，也是没到过一样。
          故乡的池塘，我希望她还是旧时的模样:石板桥，停留在桥桩上的虾，清晨洗衣声，茂盛的树木，肥猪菜，清澈的塘水合着鸟儿的喧闹……
          或许，故乡的池塘不是旧时的样子，我依然认为，故乡的池塘还是原来的池塘，只是，我无法回到过去。故乡的池塘，也只是在我的思念里，常常忆起。
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2016.9.21匆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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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家乡的池塘》
文/刘慧霞
        时光不允许我回头，不允许我回到童年，所幸的是，回忆填补了这一空白。走过许多地方，看过许多人，许多事，许多物……每到一处，所见之处，总让人不由思念竟起，不由想起家乡的一点一滴。家乡，那是我今生唯一放不下的牵挂；而，家乡的池塘，更是我念起里最痴迷的地方。
        儿时，池塘是我们的乐园。一年里最让人乐此不疲的是夏天里的池塘。夏天的池塘，是孩子们的天堂。池塘边各种树木发疯似的狂长，枝繁叶茂。那时的我最喜欢垂柳，喜欢看柳条摆动纤细的腰身，随风，在阳光下，婀娜多姿。于是，我看着看着，稚嫩的心偶尔倏地，着迷。伙伴们会用事先准备好的河蚌肉或螺蛳肉，放在那种装上三根一尺多高竹竿的簸箕里，然后再在簸箕里放一块合适的石头，最后放一些“黄茵檫”的灌木。站在桥头，小心翼翼地把簸箕沉入池塘里，也有的放在长着树的塘边的水里。我也会并列其中，当把簸箕慢慢提起，看着里面的小鱼小虾，那份惊喜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，内心充满着喜悦，收获的同时还要瞥几眼同伴是不是比自己多些。太阳西斜，池塘在夕阳的余晖里，这时，比早晨时温柔里多了几分成熟。尽管夏季暑热，也散发阵阵宁静的清香。会游泳的孩子们是不管这份静谧，随着叽喳与下水的欢快，一个个鱼儿一样在水中早就闹开了，那时候连五年级的孩子都不穿裤衩在塘水中游泳。我们乡下不叫游泳，叫“划澡”。当然，“划澡”那是男孩子的专利，也有个别的女孩子下水跃跃欲试，我只能在心里蠢蠢欲动，坐在塘坝上或坐在石桥上静观水中的风景。童年，于我，已经属于遥远，童年里，家乡的池塘，依然时时牵动我的心。
         老家的池塘有很多处，我们屋里的池塘分出来了，专门洗衣服的，那是不允许养肥猪菜的，当然有固定的池塘养肥猪菜。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属于自己养肥猪菜的一块面积。小时候最喜欢跟母亲去池塘边放肥猪菜，大多数人家都是男人干这活，我家因为父亲教书，多数都是母亲做，我也能帮上一点小忙。一塘的清水，一块块用竹竿围起来的肥猪菜幼秧在偌大的框中显得那么文静，也有几颗偏要跑到框的另一边瞅瞅别家的风光。每家都在自己框的地盘插上竹竿。母亲也把裤腿卷老高，下水插竹竿，我总会学着她的样，坐在塘坝边，赤脚下水，那清凉的水哟，仿佛要穿透我的心田，那清澈的水，抚摸我脚上每一寸肌肤，那一刻，我陶醉了，沉醉了。“还不快上去，不要下来，水很深的”，母亲的大声的呵斥打破我的美好，恋恋不舍收回脚。把一切做好，母亲会自豪的说，像在告诉我，又像在自言自语，“看，我家的这块好，等捞的时候也好捞，框也不小”。每每这时，我都小大人似的点头答应几声“嗯嗯”，母亲便带着满意的笑容唤起我回家。池塘在我身后挥手，我在池塘的目光里走远。
         是噢，我在池塘的目光里走远。家乡的池塘，是否还是原来的模样？有多少年了，没去看过旧时的池塘，纵然到过，也是匆匆路过，没法停留下来好好走进她的心里，走进她的时光里，也是没到过一样。
          家乡的池塘，我希望她还是旧时的模样:石板桥，停留在桥桩上的虾，清晨洗衣声，茂盛的树木，肥猪菜，清澈的塘水合着鸟儿的喧闹……
          或许，一别经年，池塘已不是旧时的样子，我依然认为，她还是我心里原来的景象，只是，我无法回到过去。家乡的池塘，也只是在我的思念里，常常忆起。
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2016.9.21匆草2021.8.28略做修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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